此时那位县令也停了下来,不远处荒漠之中,有一条瞧着十分突兀的河流。方圆十几里都光秃秃的,就这儿有一棵柳树。
树底下那两道身影,只瞧了一眼,竺束就瞪大了眼珠子。
那人不是被杀头了吗?
白小豆转过头,看着刘景浊,轻声道:“为什么师傅好像总是可以未卜先知?”
刘景浊没好气道:“少拍马屁。”
姜柚嘿嘿一笑,“我也觉得,桃子说的对啊!”
关于她们师姐妹互相的称呼,爱咋咋地,你们私底下换个位置我都不管。
他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不是未卜先知,只是吃过的亏多了,有经验了而已。就像路阖,他当了几十年木匠,一根木方打他眼前过去,瞅一眼他就能知道多长多宽。”
为何老人言语,多数是有道理的?并非是其读书多与少,而是一生之中,所见所闻太多了。编出来的故事,与睁眼就是柴米油盐的一生相比,可能前者更吸引人些,但远不会有后者有嚼头。
山村老房子门前,一对老夫妇被夕阳映着,老妇人喂给老头子一瓣儿橘子。
谁不羡慕这个?
抬手敲了敲脑壳,想远了。
姜柚取出切好的甜瓜递给刘景浊,那会儿才买的,本地人管这个叫冬甜瓜,因为还有夏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