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块银元一直在台上，待郑素冰走后，马举人才将银元收起。马举人自然也倍加小心认真地占卦掐算。不过她问得多，也杂，用去马举人算几个人的时间。每次，她都先问节气和运程。
马举人特别喜欢谈说节气，他的所有灵性都来自节气的体温。说起节气，他如数家珍。
他将寒露分为三候：“一候鸿雁来宾；二候雀入大水化为蛤；三候菊有黄华。”此节气中鸿雁排成一字或人字形的队列大举南迁；深秋天寒，雀鸟都不见了，古人看到海边突然出现很多蛤蜊，并且贝壳的条纹及颜色与雀鸟很相似，所以，便以为是雀鸟变成的；三候菊有黄华，是说在此时菊花已普遍开放。菊微苦，略甘，清暑热，虽说已过秋分，阴凉既足，但甘饴补中，此时宜出门。”
马举人细问内情，又合了凌芳文雄的八字，为素冰指路：“此去非十里红妆不可也。凌芳是雀，飞得太久了，要趁机入水，化为蛤。蛤是什么？安卧泥中之乐也。大南山，山就是海之托。潮之阳，大海在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