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小时,晚上十一点光景,老人把儿子和高布关进一间同酒窖相连的小屋子,顶上盖着瓦,屋内放着煮酒用的东西。大家知道,所谓高涅克[97]全是用这种安古莫阿出的酒做的。
大卫道:“唔,这儿真像一个工场……木柴,铜盆,什么都有。”
赛夏老头道:“好,明儿见,我要把你们关起来了,还要放出两条狗,我才放心没有人送纸给你。明天你给我看过样品,我跟你合伙;等事情落实了,咱们就来好好的干……”
高布和大卫在小屋里用两块厚木板把草秆压碎,整理,大约花了两小时。火烧旺了,水也开了。清早两点,高布不像大卫那么忙,听见一声叹息,好像醉鬼的打嗝;屋内点着两支油烛,高布端起一支来到处搜寻。煮酒的小屋通往酒窖的门被空酒桶遮住了,门框上面有一个小方洞,正好露出赛夏老头那张紫红的脸。狡猾的老人带儿子进屋,走的是平日送货出去的门;从酒窖里把桶子推进煮酒的小屋,只消走里边的门,用不着绕过院子。
高布道:“哎啊!老爹,这个太不像话了,你想偷儿子的秘密……你喝饱了酒干的什么勾当,你知道没有?简直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