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爱他,不是因为他是帝王,而是因为他是阿丹。”
她的眼睛因为流泪而洗去了连日奔波操劳的所带来的红尘浸染,透出一股我初见时的清明,让我嗟然长叹:“你如此爱他,犯了大错,又怎能不输?”
“我犯了什么错?”
我笑了笑,扯动被她打的伤,一阵疼痛:“你忘了他的身份,他首先是承汉朝的天子,然后才是一个人;他要先负担江山社稷的重责,然后承女子私情。他的身份重于本人,他的责任重于私情。若想真正爱他,绝不能只爱他这个人,而是连他的身份地位、责任负担都一并爱下去,才有可能不输。”
“我的身份,注定了我永远都不可能这样喜爱他。”她低喃一声,突然转过脸来看着我:“你既然看得这么清楚,又没有身份的拘束,为什么还要远离?”
我闭口不语,她却也不再逼问,起身走出了室外,等她再回来,她手上却拿着一只装陶碗。我闻着那药气,心里虽然早有了准备,但事到临头,却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紧,问道:“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