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裴迪声低沉地笑了:“胃不好,睡前喝杯牛奶。晚安!”
坏了,如此家常,如此琐碎,非兄非父,非友非亲。有些东西在水下怎么折腾,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急急地要跃出水面,她如何对付?
还没想清楚这事,颜小尉回来了,脸阴得像暴风雨前夕的天空,迟灵瞳和她讲话,她也只是哼了一声,身子一扭进了房,然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了?”迟灵瞳不放心,把门推开了。
颜小尉连灯也没开。黑暗里,只听得她闷声说:“你说男人到底图女人什么?”
迟灵瞳眨眨眼,“每个人图的都不同吧!”
颜小尉重重叹了口气:“我以为他读了那么多书,一定与众不同,处处端着矜持,生怕他感到我是个随意的人。到头来,最后输给一饭店服务员了。他妈的,男人甭管读没读书,都一个胚胎,用下半身思考。他对我说,我在国外挣钱挣得那么辛苦,不就图个舒服吗?找个女人,像供神似的,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动不动还要哄她开心,何苦如此委屈?现在找个知情识趣的小姑娘,做她的天,她的地,她乐得把我当成了神,我算想开了,什么才子佳人,过日子还得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