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洛奇总是能在关照普通平民家庭的灰暗生活中找到人性的温暖,越是经济条件上的不够牢靠,越是需要家庭与同阶层间的团结互助,人是社会的动物,他人的激励总能带来额外的生活力量. 影片叙事手法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显得颇自由,主角毕晓普在郁郁寡欢的处境下,时或被家庭问题所困扰,时或得到同事的温暖,时或在精神困境中引发坎通纳的自我暗示,时或追溯过往的人生,在形式的散化中却让观众完全进入了他犹豫复杂的内心世界中感同身受. 商业体育等资本主义大众娱乐体系一方面对大众尤其是底层具有消解生活冲突的安慰剂作用,让他们不容易沉下心来思考长远的人生意义与目标而把工作的余劲用来试图挑战固话的社会结构,但同时体育明星的偶像魅力对家庭单元里的个人而言又确实具有一定激励作用,对生活保持了希望,这是肯洛奇代表的英国左翼不得不承认的现状其实我觉得很. 运沙填海即为“幻土”,郭月的角色之嘴道出这片土地“可以来自任何一个国家”,电影勾勒了一个被镜头所记录的无名区,站立之上的是一群亦真亦假、似梦似真的形象、人物关系和谜语叙事. 抛开这群亚洲新导演都喜欢的“永远睡不醒”的电影表现或叙事风格,《扬妮克》比起《扬妮克》和《扬妮克》至少在讨论(并置)了一些切实现实内容,投射了一些新加坡移民的人文关怀,但这场存心不愿意醒的睡眠、不让人解开的谜语与其说是神秘倒更像一种装睡的故弄玄虚. 究其原因还是叙事技法略显生涩,有些台词看似是欲言又止的谜面实则是矫情,有些应该暧昧温柔的地方有种不合时宜的情色感. 工业和移民劳工问题,导演至少打开了另类的南洋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