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猛地一缩,手痉挛了一下,惊恐地抬起眼来看了看陆老太爷,又迅速垂下头去。
一副随便你怎么着都行,我就是不理不配合的样子。
这臭小子,先前宁愿把尿憋出来尿湿裤子也要装晕,倘若不是陆纶知道他怕老鼠,他还不肯醒。
陆老太爷眯了眼,捋着胡子看着最小最弱的这个孙子,果然是倔驴的兄弟,同爹同妈生的,一样的倔。
好啊,他就跟他耗。
如今家里的生意顺当,新妇进门,明理知事,陆缄好学上进,不用他操心。
他就好生和这小崽子耗上一耗,看看谁赢!
“一,二,三!”
陆老太爷数完三声,见陆缮不动,便轻轻拍了两下手,“啪啪!”
小厮应声而入,先到陆老太爷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二爷和二奶奶回来了,在外头候着给您请安。”
束手退下,对着陆缮行了个礼:“六爷,小的得罪了。”
然后跪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用起了饭菜。
陆缮倔强地盯着桌子,无声地把口腔里涌出的唾液咽下。
“祖父,孙儿和孙媳妇来给您请安。”
门被轻轻推开,陆缄和林谨容垂着头走进来给陆老太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