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人!我不知道。”
“那您是不招认啦?’
“没什么可招认的!”
“用刑。”沙尔莫吕对皮埃拉说。
皮埃拉转动千斤顶的把儿,夹棍越来越紧,不幸的姑娘发出人类任何一种语言中都没有其拼音的一声惨叫。
“停,”沙尔莫吕对皮埃拉说。“招不招?”他向埃及姑娘问道。
“我招!”不幸的姑娘喊道,“我招!我招!行行好!”
她未承想过自己能挺多久。一向过着快乐、甜美、温馨生活的可怜姑娘,刚一动刑就被摧垮了。
“出于人道,我不得不告诉您,”王室宗教法庭检察官说,“一招认,您就只有等死了。”
“我情愿死。”她说。她又倒在皮床上,半死不活地蜷缩着,任凭皮条吊着她的腰身。
“好的,漂亮姑娘,您忍一忍,”皮埃拉先生把她扶起来说道,“您的样子真像勃艮第先生挂在脖子上的金毛羊。”
雅克·沙尔莫吕提高嗓门说:“录事,记录吧……波希米亚姑娘,您承认同恶鬼、假面人、吸血鬼一道参加地狱里的聚餐会、巫魔夜会和妖法会吗?说!”
“是的。”她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您承认曾经看见贝尔则布特为了召集巫魔夜会而让那只只有女巫才看得见的公山羊出现在云端吗?”
“是的。”
“您承认您崇奉圣殿骑士团骑士崇拜的那些可憎的偶像——波浮梅的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