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管家喉间滚动,转而恍然大悟,“明白!”
君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当即大步流星的离开,这种事交给少夫人,定然能办得妥妥的,横竖他们是要走了,内务也该捋清楚才好。
傅九卿并未直接回上宜院,而是踏入了傅正柏的院子。
大夫刚从门内出来,与傅九卿打了个照面。
“如何?”傅九卿问。
大夫叹口气,“到底是上了年纪,哪里经得起折腾,得好好养着,再有下次……怕是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此缠绵病榻,难以再起身。”
“去开药吧!”傅九卿抬步进门。
傅正柏躺在床榻上,眉眼紧闭,大概以为是管家回来,他翻个身背对着外头,长长叹了口气,“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样的不孝子孙?一个两个,不管是生的还是养的,都跟仇人似的!”
傅九卿没吭声,静默着坐在床头凳上,眸色微沉的盯着傅正柏。
终究,老了。
在傅九卿的记忆里,除却靳月给予的温暖,剩下的便是傅正柏这位不是父亲的父亲,所给予的谆谆教导,以及倾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