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被那群土匪般的士兵扫荡后,乱成一团。
白芷心有余悸,实在太可怕了!
第二早天明,小胡子男人走来,察觉到异样,低头咒骂一通:“那群王八羔子,又干这等事。”但只是咒骂了一下,并未想过帮她们讨回公道。
小胡子男人道:“还有处子吗?”
只有桃花欢快地跳出来:“我是我是。”
小胡子上下打量她,觉得她这反应有悖常理。他干这行好些年了,头一回有姑娘这么笑脸盈盈,似迫不及待的样子。小胡子道:“你。”指着绿衫女子,“还有你。”再指了指红衫妇人,“你。你们跟我来。”
小胡子男人挑的是最漂亮的三位。白芷因把脸抹了一层灰,看不出美与丑。
绿衫女子一阵担忧,像只小兔子问小胡子男人:“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化妆咯。晚上陪那些爷快活。”小胡子朝她挤眉弄眼。
绿衫女子吓得跌坐在地上,拼命摇头:“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反抗的结果,便是被人打晕了,扛了出去。
小胡子男人临走之前命令他手下:“今儿打了胜仗,晚上要开个庆祝晚宴,这帮娘们闲着也是闲着,叫这帮娘们去厨房打下手。”
“是。”
白芷一行人便被小胡子手下差遣到厨房了。
途经一营帐,白芷偶然从那营帐口的帘布缝隙中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一怔,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眨眼仔细看去,那抹身影依旧在那儿。裴九着一身月白长衫,长发依旧束得整齐,修长的手指持一枚白色棋子,迟迟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