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要去哪儿?”
陆南客气的说:“陆院。”
“公干?”
“入学。”
大哥诧异的说:“这都十月了,入校时间都过了。”
陆南不好意思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插个班,咱也不懂。”
“走不?”大哥犹犹豫豫吐出一个绝对划不来的价格。
二话不说,陆南就将行李和背囊塞进车里。大哥卖力的踩起三轮车,陆南坐在车座上,眼神直勾勾看着他肩膀后背的伤口,那个伤绝不是普通伤口,而是炸弹造成的热浪灼烧。
“大哥,您打过仗?”
“啊?”
中年男人极为冷淡,哼哼一笑:“去过,没死。”
陆南便不再问,那场战争是很多人心中的伤。战争结束,战士们退伍离队时很多没有后续补偿,也没有有效安置,直接回家,带着伤病返乡。(不能深谈)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陆南从塑料棚的夹子上看见一张揉出毛边的地图,更是心里沉闷。
抵达目的地后,陆南从怀里取出两百块钱,大哥见状直接踩着三轮车跑了。
陆南拎着东西死死抓住车子:“大哥,你停下,听我说两句。”
停下车,大哥眼眶泛起红晕。
陆南拉了下肩膀上的带子:“日子还是要过的,大热天不容易,你们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