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恩典,主子恩典。”彭施军拍打着膝盖上的土,踉跄起来,他本是一个读书人,也曾极有自尊,但经历了战争和无数的折磨,那点自尊早已被活着这唯一的要求所取代,认塔尔图做主子对他来说没什么。
塔尔图骑在马上,看向那群绿营兵:“哪个打的我的包衣?”
“小的该死。”把总跪在地上,膝行到了塔尔图马前,塔尔图把手里的鞭子扔给彭施军:“施军,你打他一百鞭子出出气。”
彭施军抓起鞭子,冲着那把总 抽了七八鞭子,就对塔尔图说:“主子,奴才这点气七八鞭子也就出了,打一百鞭子那不把人打死的么。这位把总爷怎么也是咱们大清的将士,打死了,谁给主子打仗呀。”
“你倒是明事理。”塔尔图下了马,看了看那些瑟瑟发抖不敢看他的壮丁,总计还有三十来个,塔尔图对彭施军说:“你带这群人去吃饭,吃完饭拿起铁锹锄头,到我帐篷前集合,今后他们就归你差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