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件事能改成了,那可是大好事。”陈江有几分感慨,“我头一回秋闱,名落孙山,就是因为排了个臭号,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乡下人,茅坑就在院子里敞开,早就闻若不闻,本来以为,臭号也没什么,真是没想到,那恭桶。”
陈江撇着嘴,“现在都记得那个味儿,屎还好,尿水那个味儿,钻心刺鼻,实在受不了,到第二天,就混混沉沉头痛脑涨,就落了孙山。”
“嗯,我先写封信给九姑姑。”李章恒冲陈江欠身应了,看向郭胜道。
郭胜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他得学会自己做决定,自己承担决定的后果。
隔天开龙门,郭胜,陈江和朱喜三个,和李章恒一起,坐在贡院对面,能清清楚楚看到贡院龙门的茶楼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龙门从里面缓缓拉开,没多大会儿,一个个蓬头垢面、面白气弱的考生,拖着脚步出来,外头有人等着的,急忙上前扶住,也有不少无人理会,一个人拖着脚步,出了龙门,原地站着,恍恍惚惚找到方向,跌跌撞撞往前挪。
“太惨了。”李章恒看的简直不忍。
他在京城看过两三回春闱开龙门,龙门开前一个来时辰,龙门前挤满了去接人的家人仆从以及车辆,出来的人,挪出龙门,都是立刻有人上前架走的,哪象眼前,竟然有那么多人,看样子是自己一步一步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