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扑在田瑾的面前,哭得声嘶力竭,苦苦哀求:“田姐,你就在隔壁,动静这么大,你对这里这么熟,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是谁的对不对?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扒开了妹子的手,田瑾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头也不回道:“关我什么事,动静大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出没出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这是谁干的?”
犯事的小混混当时就安心了。那天晚上,田瑾门口就有小混混送去了堵口的香水衣裳。田瑾拿着礼物,嗑着瓜子,也不问这东西哪儿来的,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对于贫民窟的生活,她比谁都能适应——这就是老田家的闺女。
在这个破旧斑驳的简陋筒子楼里,田瑾退去了一切伪装,大大咧咧地把最残忍可怕的自己真实地呈现出来。反正不会有人知道四九城还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反正这些肮脏贫穷的混混、原住民只能在泥泞里挣扎,永远不会和上流社会有任何交集。
可今儿个,田瑾在回家时,却忽然听见了不属于贫民窟的奇怪响动。一道雪白的光线赫然刺破了黑暗,将整个漆黑的楼道口照出了一片惊人的光亮。
“谁?”突如其来的光明,闪坏了田瑾的眼。低低地冷喝出声,她浑身像刺猬似的奓开了,惊恐又迟疑地倒退了一步。闭着眼睛的时候,感官越发敏锐起来。夹杂在风里的是碧欧泉的香味儿。几乎一个瞬间,对奢侈品如数家珍的田瑾立马察觉到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