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挺对不起小弟的,明明才华不输当世大儒却不能入朝为官,这个名字像是诅咒般让他注定一生都将碌碌无为。”
秦碌是大姐一手带大的,对她比对亲生父母还亲,同样也见证了当年父亲逼大姐退位、大姐迫父亲辞官的一幕,以薛旎对秦碌的了解,他这些年视权力为洪水猛兽、只安心待在京郊书院里读书多半是受此影响。
那个看似古板迂腐,实则心怀赤诚、敢作敢为的书生,即便远离朝堂也注定不会碌碌无为。
薛旎笑着反驳太后的遗憾,“无涯居士的大名燕京内外谁人不晓?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名留青史罢了,我觉得倒比国舅爷的名称好听许多。”
秦昭红是把秦碌当自己孩子般疼爱的,闻言不禁笑逐颜开,两人甚是投契,说话间越坐越近,聊了一下午到了晚膳时分已是抵足执手同塌用餐。
“我是想留你住一宿的,不过人言可畏,你这正当红的司农令大人若是和深宫太后过于亲密,对你我都不好,那些臭男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毕竟我俩一个曾经一个现在手握重权,他们不会想看到我们联手的。”
秦昭红眸色沉沉,内里曾翻涌着的野望与权欲早在这些年的压抑和消磨中渐渐平息。
她是可悲的,生不逢时就只能一辈子成为封建礼教的囚徒;她亦是幸运的,在彻底被驯化前遇到了知己,她理解她、支持她、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