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巴勃罗,”费尔南多说,此时他正在用一片面包擦着装有炖肉的盘子里的肉汁,他的肩膀上背着一条子弹带,口袋里也满是手榴弹,“你觉得我们会输了这一仗吗?你前天晚上可是说过相信我们会取胜的话的。”
“再给他装些炖肉,堵住他的嘴。”比拉尔用凶狠的语气对着玛丽亚说。然后他转过身,用一种极为温柔的目光,看着巴勃罗,说道:“这么说,你是彻底回来了,嗯?”
“是啊,我回来啦,太太。”巴勃罗说。
“很好,欢迎你回来,”比拉尔对他说,“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会走到那种地步。”
“我那么走了一遭,但是那种孤单的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巴勃罗小声地对比拉尔说。
“简直比死还难受,”比拉尔学着他的话来取笑他,“只不过才十五分钟而已啊。”
“别取笑我啦,太太。我现在又回来啦。”
“欢迎你,巴勃罗。”比拉尔说,“你没听到我在前面说过了,等喝完了咖啡我们就出发。真是受不了这种做作的装腔作势。”
“那是咖啡?”巴勃罗问道。
“是的。”费尔南多说。
“给我弄点儿那玩意来,玛丽亚,”巴勃罗说,并没有看那姑娘,“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