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葫芦花架对面走出了市山重藏扮演的武智光秀,梳圆髻的美人突然握住梳银杏叶髻的年长女人的手,小声却有力地说:“大姐,我再也不想单相思了。”
“那么你把他叫到你方便的地方不就成了?”
“能叫的话,我就犯不着痛苦了。要是还在干本行,好歹还能想些办法,一旦从良了,总让人觉得不好意思,说不出口。大姐,濑川先生不也一样吗?为尾花艺妓馆的事弄得挺麻烦的吧?”
“哼,你是说驹代吗?”梳银杏叶形发髻的年长的女人用十分鄙夷的口气说,“手腕高明啊!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到底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我还是趁早死心的好。要是冒冒失失地说出来,人家不给好脸色,岂不更令人悲哀……”女人舌头笨拙、娇滴滴地说。
舞台上,受伤的老母亲开始讲述感想,剧情变得有些拖沓,两人正好把看戏放在一边,小声嘀咕着商议起来。十次郎负了伤,从花道上跑出来上场时,两人如梦方醒般地转向舞台,举起望远镜,但十次郎再次下场后,两人又立刻交头接耳继续交谈,舞台上的一切与她们全不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