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如此?
寝殿里分明还有他这个大活人在!
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这般避讳,但说到底她现在还记不得,他在她心中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在陌生人面前这般脱衣穿衣,总是荒唐的。
万俟临渊咬住了双唇,免不得有些胡思乱想。
若在寝殿里的是旁的男子,那她还会这般脱衣穿衣吗?
若真如此,被那男子瞧去了,可怎么好?
想到这里,万俟临渊死死地捏住了拳头,黑眸如阴云一般在翻涌,也如打翻了千年的陈醋,闻着总有一股酸溜溜的味儿,酸死了。
万俟临渊拳头微松,紧跟着又扣了扣桌角,在用力的同时又差点将桌角给扣下来,也在这时,换好衣衫的万俟舒从屏风后走出,可怜的桌角才幸免于难。
万俟舒已然将身上的龙袍换掉,换上了一条贵女所穿的衣裙,仍旧是耀红色的,上面镶嵌着不少金丝,映衬在日光下金丝闪闪发光,恍若片片耀人的金箔。
万俟舒拢了拢衣袖,款步走到了万俟临渊身前去:“这是朕叫制衣局制的新衣衫,朕穿上后,是不是还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