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会更糟啊。”信默握住荣安的手，“我不是没有勇气说出秘密，我只是……没有能力对抗揭秘之后的局面。我只能托付给一个人，希望他能让秘密就此消弭。荣安，你的夫婿并不是圣人君子，可也不是一个叛君叛国的人。参与谋反的指控对我来说太过了。我自己去找出路。”
“你要找的人，是宰相，还是皇后？”荣安冷笑，“你宁把性命托付给这两人，也不肯将实情上报天子？难道我的父皇在你眼中轻若鸿毛？天子的安危被侵犯，你竟想通过他们让这事不了了之？不行！你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圣上。”
她觉得需要更多的理由说服信默，于是认真地想了想，坚定地说：“素盈……就别提了。我不知道你和琚含玄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想救你，就不会让你落得今日处境。何不借机到圣上面前反将他一军？在他伤害你之前，除掉他——这不是你们这些人惯常的伎俩吗？”
信默被她浅薄的想法逗笑，看着她认真的眼睛，道：“是的。只是他明白这道理比你早，动手比我早。我们即将做的一切，至多能挽回自己，不可能除掉他。我不会妄想奇迹，你最好也不要。”他说罢紧紧地拥抱她。
荣安在他怀里轻轻地抽泣：“我早就明白，你永远也不会与我分享你的心思。因为我实在太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