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见他?或者怕他知道你?”宴轻挑眉,看着她,“不如你告诉我,琉璃和望书当晚跑去偷听到的,他们两个都没对我说的话,关于那个讨厌的说了什么,我再给你出个比较好的主意。”
凌画看着他,不想告诉他,但有秘密隐瞒,被他已猜到,两个人是夫妻,他如今都这么直接说了,她若是还瞒着,他会不会更会胡思乱想不开心不高兴?觉得她不信任他?被阻隔在外?
她权衡再三,叹了口气,“他是说了句恶心人的话,我怕哥哥听了,污了耳朵。”
“你都不怕污了耳朵,我还怕什么?”宴轻不以为然,“你只管说。”
凌画看出他既然揪着这事儿不放,显然是在等个让她说的机会,她只能开口,将琉璃当日传回来的那句话对他说了一遍。
宴轻的眼底沉了沉,哼了一声,“他倒是个眼光好的。小小年纪,就慧眼识珠了。”
凌画:“……”
若不是看着他这个表情,还以为他真是在夸杜唯呢。
凌画立即表态,“哥哥,我当年是遵从自己的心而送他木牌保他平安,没想到今日恶心了自己,若是早知道,我才不做那份好心。”
宴轻瞥了她一眼,“又不是你的错,善良有什么错?”
他给她出主意,“你这次是为了去凉州,如今两全的办法就是,你让暗桩传信给望书,若是杜唯对他们真要下狠手,对名望楼也要下狠手,无论是威胁他们,亦或者要对他们用刑,到了事情十分严重的地步,让他们报出是你的人,保命要紧,等你从凉州回来,自会去与他交涉。这样一来,事情既不会闹大,也能保住他们,是个暂且拖延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