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心中明镜,两人此来必有要事相商,遂开门见山问道,“今天又有啥事?赶紧说,年关甫至,老夫忙得很。”
刘懿也不藏着掖着,开口道,“应叔,实不相瞒,翌日,小子便要旄麾南指,直奔宣怀赵家,特有一事未予说明,关乎大局,遂特来拜访。”
“哦?我想想!当日你我二人已经商量妥当,你小子负责平定大门大户,我负责将所得之土地按《五谷民令》中的要求,平分给无土之百姓。当日你我还盟定,若遇强硬抵抗者,老夫定鼎力相助。除此,还有何事用得着老夫啊?难不成,又来要人了?”
应知犯起了嘀咕,生怕着了这对父子的道儿。
“应叔,的确还差两事,一公一私。公者,此番既为平五郡之田,懿欲联五郡郡守之手,共发五郡平田之要旨,以震慑不轨之徒。”刘懿起身,从怀中一卷黄纸,恭谨小心地递到应知面前,“应叔,此书已被小子拟好,请应叔斧正,若无问题,还请应叔盖上华兴大印,以正视听。”
“咋地!空口无凭,来找老夫签字画押了?”几番见面,应知对刘懿再没有了看待稚子的那种轻松心态,对少年刘懿的心思和学识由衷的赞赏,对私下的那点小动作和小心思,却也是提防厌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