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文印店的那个谁么?”冯奕国一手扯着横幅,一副捍卫权益的模样,“我们付过钱了,即使摘下来,你们也不能拿走。”
“爸爸,他不是啦。”冯牧早赶紧拉了一下老爸的衣角。
单鹰也不多解释,长腿一抬,跨上了梯子,又用下巴指了指下面:“扶好。”
冯牧早并非不晓得他的意思,只是现在满眼都是他英挺的身姿,下一秒就像要拖住敌人前进的步伐一般抱住了单鹰的腿,深深体现出什么叫身体比脑袋更诚实。
跟她想象的一样,坚硬紧实,充满男性的力量感。
单鹰后悔了,他就不该来!他凭什么会认为这个学生时代就写小说幻想跟别的男人生三个孩子的女人会因为比赛失利而痛不欲生、一蹶不振?!
“放开。你想把我拽下去?”
“没……”
“还不放手?”
冯牧早举手投降。
好在单鹰还算有始有终,抬手把另一侧横幅拆开,卷好了还给冯奕国。
捧着些许褪色的大红布条,冯奕国有些恍然,忽然想起前妻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大抵就是他一事无成,做什么都不会成功,跟着他,人生一点希望都没有之类。他好不容易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就这样随着被摘下的条幅,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