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出租车缓缓驶入江滨市之后,道路两旁那叫一个张灯结彩,那叫一个喜气洋洋。
基本上道路两旁的店面都贴了对联,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道路两旁的雪松小彩灯挂了一片一片的,火树银花,过年气氛非常浓郁。
那美丽的大红灯笼配合着店面的霓虹灯闪烁,隔着出租车玻璃,映衬在韩江雪的脸上,在她那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了迷离的色泽。
江晓开口道:“三年过了,家里可以放鞭炮,贴对联了吧?”
在江晓融合的记忆中,这几年过年,家里非常没有年味。一方面是人丁稀少,另一方面,韩江雪那稚嫩的肩膀能够撑住这个家就不错了,她不可能对每一件事都面面俱到。
更加重要的是,按照北江这边的习俗,如果家里有丧事,三年之内是不能放炮、贴福字、贴春联的。
韩江雪默默的望着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目光稍稍有些迷离,轻声道:“上次贴春联,还是他带着你贴的。”
听着韩江雪那淡淡伤感的声线,江晓的心中不是滋味。
她口中的“他”,是二人的父亲,转眼间,夫妇俩已经走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