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芷担忧不已,她是真担忧,老太太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长房送一个通房或是妾室过去,要不然也不会默许人在袁氏从听事堂回扶云院的那条甬道上泼油了,若是袁氏一跤摔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若不能摔死,摔出个三长两短,哪怕像现在摔个腿骨受损,也未必没有好处。
“唉,老大好不容易回来了,如今身边连知个冷暖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冯氏难过得似乎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梅芷紧紧地捏着汤匙,她一而再地克制住自己想要说她想去服侍大老爷的冲动,却不能说,送上门去的不香,而且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她是要去给大表哥做妾,可是,也不能是她一个女儿家提出来。
想到这里,白梅芷觉得很委屈,她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分明是大表哥从天而降救了她,这就是缘分。
大表哥怎么能把这件事不当做一回事呢?他到底知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
她今天都已经不要脸地找上门了,大表哥居然对她那般态度,丝毫没有一点心意相通的默契。
白梅芷竟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