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聪慧的少女,立刻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离开的时候,会留给我一丸寂尘,对吗?”
他沉默了一瞬:“那药虽可以让你沉睡七年,但凡人服用,却会不太好受。”
她毫无犹疑:“我不怕。”眉骨和眼尾都还渗着红意,脆弱的,而又可怜的,是仍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难过的意思,可脸上却又分明流露出了坚定和无所畏惧。
脆弱也好,坚定也好,可怜也好,无畏也好,都是她,都是这美丽的、对他情根深种的少女,矛盾而又鲜活,令他着迷。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拥住:“你和我在一起,从这一刻开始,便会吃很多苦,可我又很自私,希望你为我吃苦。”
她也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用很轻的声音回应他:“我愿意为连三哥哥吃苦。”又难得地轻笑了一下,“那你要怎么弥补我?”
他静了片刻,在她耳畔轻声:“那送你一句诗,好不好?”
小木屋外,国师和天步坐在篝火堆旁面面相觑。
木屋中连、成二人的动静其实并不大,但火堆就燃在小木屋十丈外,天步与国师又都是灵醒人,如何听不出三殿下已醒来了,此时正同郡主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