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也许你会觉得，他对任何人都好，那么对我也好，这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宗荀点头，“然。”
我却摇头道：“可是对我来说，那却是不可多得的温暖。你知道我由枯枝化灵，飘零三千年，妖兽欺我，恶鬼拦我，即便飞升为仙，也受群仙嘲讽，表面风光，其实落魄。但，南华殿下待我始终如一。他从未轻视我，也从未欺骗我。”
宗荀的手原本在叩击扶手，闻言却僵硬了片刻。
我静静地看着他，道：“宗荀，你忘记了一些事情，也许你已经隐隐有所察觉，想要探查你失落的记忆。但我，不会告诉你。”
我不会告诉你，我曾经得到过爱情，只是一场虚无。我曾经飞升为仙，只是一场算计。
宗荀点了点头，像是突然失去了什么，他捂住胸口的位置，眉头微蹙，表情晦暗。
我望向窗外，大风裹挟着冰凉的雨水，丝丝凉意沁入我的眉心，我没有避让，只是淡然道：“小蜜糖，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没有与你拜过八荒，但……我是你的妻子。至少在我心中，我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