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头上,就会让你感到侥幸,让你感到宽慰,让你感到愤怒有所发泄吗?”
“女士,您真是有些太过自欺欺人了。”
宴庭在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非常正统的米国贵族语法,语调优雅到令人觉得这似乎是一首咏叹调。
尽管蓉嘉烟在米国待过非常一段时间,早已学习了他们的语言,在听宴庭说话的时候,却仍是有些发蒙。
“不要太自以为是,因为你只是一只小跳蚤,吸食别人的血液生长,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拍死。”
宴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连一边的谢琰都没有太听见,但是直视宴庭眼睛的蓉嘉烟却看得非常清楚,其中冰冷的恶意令她觉得刺骨寒凉。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和这样的人不需要讲道理,小庭子,快把她赶出去!”
谢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作势摆出一副自己很困的样子,懒得去看蓉嘉烟。宴庭缓缓走上前,他每走一步,蓉嘉烟就止不住,想要退后一步。
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求助似的看向离赫,却发现他也是有些不耐烦,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离赫……”她仍就有些不死心,试图开口再说些什么,“你真的,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