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祈恩把脸埋进掌心,闷闷地“嗯”了一声。
“听说姓谭的与黎序璋向来不和,廖记恐怕是被斗争殃及的池鱼。”他轻笑了一声,“现在你怎么打算?是原谅黎序璋呢,还是仍然觉得他是罪魁祸首?”
廖祈恩愣愣地盯着脚下的地板,说不出话。
彼此之间是长久的静默。
廖祈恩猛然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围巾,一边往脖子上绕一边推门出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脸上是激动的绯红:“耀江,谢谢你。”再真诚不过。
但这真诚让许耀江苦笑出声。
廖祈恩下楼去,公寓楼下忽然嘈杂一片,许多人下了楼仰头看天,冷空气盘旋,南江骤然又飘了雪。
她站在楼下,冰冷的空气侵入肺部,伤口隐隐发疼,但激动胜过一切。走得太匆忙,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她尽力跑了两步,但肺部难以承受,心跳得要蹦出来,于是只能在雪中慢慢挪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