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姓赵不宣,夜色也逐渐浓稠了起来,而在这浓稠的夜色之中,从咸阳出发的两路钦使还在通往函谷关的官道上疾驰着。
数十辆满载着赀货财物的马车紧随其后,仅仅半日的时间,函谷关已经再望,只是马车的驭手尤嫌不足,虽然“快些、再快些”的催促,但其手中的长鞭却一直未曾停歇下来,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心爱的战马的感受。
国家还是战马,显然驭手心中早有分辨。
虽是官道,但石子却也不少,再加上几乎与飞一般的速度,马车不自觉地便在高高低低中起伏颠簸着。
坐在其中的大人物,不是范睢还是何人?只见他心中算是翻江倒海,苍老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看着渐渐熟悉的山峦远去,范睢的双眼微微闭起,他需要节省体力,以应对接下来抵达邯郸之后,将要错综复杂的局面。
声声马嘶之间,日月亦在轮转。
又是一日清晨,天边已经微微亮起,北方的赵括已经喝下汤药尚在昏睡之中,甚至北面的大军亦尚未开始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