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坐啊。”主人的语气显然用得不太恰当。
连翘受宠若惊,“没事儿,我站着就行了。”
他失笑,手一撑坐了起来,“你不累吗?打回来就在那儿琢磨,‘这家伙怎么跑来了?’这种话不好直接问啊?过来。”
对他的循循善诱,连翘表现麻木,“你喝不喝水?”
段瓷气得胃疼,“不渴。”
她呵地一笑,还是转身倒了杯水给他,柔声细语,“不渴也喝点儿吧,这个治胃涨气胃胀气。”
揶揄的眼睛灿亮如芒,刺得段瓷目眩神摇,水杯胡乱放在茶几上,单手勾住勾钩住她的颈后,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吻下去。这一吻并不急燥急躁,轻轻浅浅,细密绵长。“畅”似乎一定要与“快”为伴,激情总是调皮地短暂,而他还有一生未过,不想她来了又走。
茶几上那杯子,慌乱间根本站不稳,人手一离开,它就趔趄倒下。一整杯的水,漫淌了半片桌面,随即滴哒滴答成线流下来,溅到连翘脚上几滴。冰凉直沁过了丝袜,她下意识挪动小腿。
他误以为是挣扎,手臂微松,睁开眼,看到她掀开两睫,瞳子微润,倒映着他的迟疑。
一眼间心脏酸软,想好的话哽在喉中,把她揽进怀,唇抵着她的额角长久地吻住,眼圈紧涩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