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并没有回头,望着云海远处,继续道:“嫁衣、嫁妆我已经备好,这些你都不用操心,只安心待嫁便可。”
“你早准备好了一切?”姜蕴宁问道。
宁殊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姜蕴宁,眼底是掩不住的宠溺,“不,是项铮准备的。钰儿来信说要娶你为妃的时候,项铮找到我,他说他要娶你,让我备好嫁妆。哦,那时,他还不确定你我的关系,只是以师徒的名义让我提前备好。我带着嫁妆,一路走走停停,便是因为他的吩咐。他,比我有气魄。”
最后一句话,宁殊虽得很凄凉,也很欣慰。
“当年辰王府在寒云谷大败,我曾前往,十万项家军埋首谷中,冰雪覆盖三尺,我掀了冰雪,在重重尸体下找到他时,他身染寒毒,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宁殊慢慢的说道,“我要带他回商羽,他却告诉我,他要回大燕,因为有人在京城等着他,等着他去娶她。”
轰一声,姜蕴宁人如石,僵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宁殊。
“两年的生死徘徊,纵然他要娶的那人是我的孩子,在她投身别人怀抱的时候,我亦问他值不值?”宁殊的声音像是一道风,拂过山顶,拂过姜蕴宁的心尖。姜蕴宁看着他,双唇不自觉的紧抿。宁殊见此,莞尔一笑,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紧张的模样,
“父王,辰王是怎么回答的?”察觉到姜蕴宁的紧张,宁姜代她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