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周授摇头,“我还是先杀了你的侄子,你再考虑。”
周授走到干奢面前,山风再次刮起。
干奢刚才已经见识过周授如何杀掉陈旸,知道自己立即要死于刀风之下。
干奢不肯闭眼,宁死也要看着周授。
“我们在这里。”陈不疑和陈群从人群中走出来,“不过你今天带不走我们。”
周授立即走到陈不疑和陈群的跟前,摊手说:“周授迎接二位公子回洛阳,二位公子不必疑虑。”
“怎么回?”陈不疑说,“你背我二人回洛阳?”
干护发现陈不疑说话十分的冷静,虽然与干奢的刚硬不同,但也不是这个年龄的语气。
“臣下有马……”周授说完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回头,走到自己的马匹身边,轻轻触碰,马匹砰然倒地。
周授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的听弦之术天下无双,远超同门的陈旸,可是竟然连自己的马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都没有听出来。
而干护却被周授刚才说的话震慑。周授在陈不疑面前自称:臣下!
周授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急迫,“我可以向沙亭民借马,护送两位殿下回京。”
干护心里的疑问落实,果然陈不疑和陈群不是陈旸的儿子。而是皇室血脉。
“有马又如何?”陈不疑继续冷漠地说,“周大人回头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群悄无声息地走到栈道上,手里拿着一个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