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脚步变得匆匆,渐渐地,变得空无一人,最后一点光也消失在海的背后。
回到旅馆,洗完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后,两人去了曾厝垵的一家名为竹屋的西餐厅,初时随意地挑选了院子里的位子,饥肠辘辘地点单,等着上菜。
这时,天边已经悬挂着一轮新月,月光清冷皎洁。
木桌上烛火明明晃晃,院子里的彩灯绚烂绮丽,餐厅的二楼是酒吧,有爵士乐传出,除了初时和任远,其他的客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们随口流利快速的母语像鸟雀声一样传入初时耳中,只觉得聒噪耳朵。
初时饿得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说:“还是中国话最可爱最动听。”
任远想到以前恶补英文的时候,不由得眼中闪着泪花心酸地点头赞同。
漫长的等待后,服务员终于将两份牛排端上桌,初时看了看分量,直接喊来了未走远的服务员,又点了两份海鲜芝士焗饭,加一杯螺丝起子。
任远拿过酒单:“我也要杯鸡尾酒。”
初时立马阻止:“小孩子,喝什么酒,不准。”说完便起身夺过任远手中的酒单交给服务员。
任远嘴角微动,笑意染进了眼眸中。
夏夜缱绻温柔,伴随着沉静慵懒的歌声,风拨动着窗下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顿晚餐,吃得颇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