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她看了云渊清一眼,道:“回主帐再说。”
当夜诸人自各方回返主帐,帅帐之中围坐一圈,便说起南境如今情势。
“蒙忌真的敢在这时候兴兵吗?”袁澍识看过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仍旧对此事持怀疑态度:“如今南诏朝中是什么样子谁不知道?他要是敢这个时候兴兵来犯,先不说自己就给蒙阳腾出了一个背后捅刀子的机会,单说南诏朝中两派——帝党与翼王党,原成分庭抗礼之势,他这样一发兵,枉顾百姓生死,清议上不正好给了蒙阳攻击他的理由?蒙忌……咱们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如何是这等愚笨之人?”
“也不尽然。”
他话音落地,云渊清便这样道。
众人的目光看过来,云渊清顿了顿,继续道:“花开生两面。此事之上,实则对蒙忌而言是个大难题。和亲公主横死异乡,他报仇也不对,不报仇也不对,无论怎么选,蒙阳但凡有心,都能找到攻击他的理由。”
杨律在一旁接着道:“兴兵,便是枉顾百姓生死,忍气,便是折损家国气节。”
云渊清点点头,“局面已经这样了,蒙忌虽说聪明诀断,但他性情浓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