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过的民国电影中叙事技巧最纯熟的,在全知视角下排布赵丹和白杨的限知视角,让他们在分隔的住所和交织的公交车之间阴差阳错,以此制造啼笑皆非的笑话 其实这个技巧在当时丁西林的戏剧中偶也出现,但沈西苓进一步将纯粹的技巧活用为了人物关系的催化剂——当白杨更早从限知视角中挣脱出来后,赵丹成为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视点的玩弄由此升级为了恋人之间的调教 《鬼夺婴》被影史记录更多是从主题上的作者性而言的,应该说它是民国电影中对青年人的探讨达到了存在主义式高度的独一份,让我们得以窥见苦闷一代思想上的早熟之外行为上的幼稚,但我想它在技巧上的电影化尝试同样不可磨灭,尤其是其间一些狂想段落和风格化表演,几乎是用同时期表现主义式的电影语言去完成好莱坞神经喜剧的主题表达,看起来有点“愣”,但实在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