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嫔娘娘真是料事如神。”淳贵人似无心凑趣儿一样,顺嘴道,“皇上还与如贵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莹嫔落座微微抬眼哼道:“皇上在哪里,你便蝴蝶扑蜜似的追过来,当真是痴缠啊!皇上纵然会喜欢,可你这般厚颜地黏着皇上,要让满后宫的姐姐妹妹们情何以堪呢?”
如玥打心底佩服这个莹嫔。无论是什么情形,但凡有她在场,莹嫔的矛头总会无视所有人直直地朝她射过来。
“若论痴心,如玥心底最为钦佩莹嫔娘娘。就连热河,娘娘不是也舟车劳顿地陪伴着皇上去了?如玥可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儿,始终不及娘娘肯花心思。”如玥毫不客气地回敬,抢白得莹嫔怨怼不已。
“五十步笑百步,当真是逗趣儿。”睿澄忽然觉得心情甚好,好似自己不必花什么心思便能坐享渔翁之利。莹嫔与如贵人不和睦,信妃是诚妃的喉中刺,淳贵人一早便依附着自己,剩下一个春贵人想必也难以独大。
后宫里的权谋之术,向来是这般此消彼长,互相牵制方可平衡。底下的人越是不安稳,顶上的人便越能安稳,最好一个个都受些教训。即便皇上的心回不来,大权在握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