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还小,看外祖笑得差点岔气,还纳闷。
外祖便给他解释道,大概是说,越是顶尖的工匠,越是寂寞,并且多半都是老顽童的个性,有促狭之气,那怪老头做出来,就喜欢故意留一手,来捉弄人。
想到这里,便觉得墨子老先生也是这种人,如梦方醒一般说道:“没错没错,正如符兄所说,这就是墨子老先生留下的一手,可能是我在下刚刚说的话里,有一句,触动了机关,所以才会有如此表现,大可放心。”
叫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松了口气。
吴戈也松了口气:“木甲兄,原来你不但听得懂‘是在下输了’这句话,还知道作弄人啊?”
这话不说还好,木甲伶卫一听‘是在下输了’这几个字,便站起了身,转身,要回木屋去了。
幸好吴戈反应得快,赶紧又低低念了一句外人听不懂的话,那木甲伶卫才又乖乖坐下,垂眉搭眼,任凭他们收拾去了。
他这句话声音极小,连江川那般听觉,都没有听全,只有靠近自己的鲁俊辰听得了一两句。
也亏的是鲁俊辰从小跟在丁墨山身边长大,见多识广,换作旁人,准以为吴戈念的是咒语。
唯独江川的心却还悬着,他又回想了一遍纵火之人泼松油时的动作,仔细观察了木甲伶卫一番,发觉木甲伶卫的樱桃小嘴处有松油的痕迹,心道难道木甲伶卫刚才的举动是跟这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