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阳闻言起身,顺手拿起块腰牌就大步往外走。
程又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了两步完全跟不上,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大人的衣角消失在凤翎阁大门外。
她的官帽还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官服也还堆在一旁。
程又雪疑惑地想,不是公事?
可若不是公事,宁大人又怎么会急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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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将军府。
两盏茶搁在桌上,一盏满的,另一盏却已经空了。
沈晏明捏着拳头看着对面这人,心情甚是复杂。
“侯爷是想秋后算账,怪我当时得罪?”他按捺不住开口问。
李景乾倚在檀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杯子里根根倒立的茶叶:“你当时得罪我什么了?”
沈晏明噎住。
他先前很看不起那个来路不明的江大夫,言语上也诸多鄙夷,没想到这人摇身一变,突然就成了凯旋归来的定北侯。
要细说哪里得罪,就等于是再把人得罪一遍。可要是不说,他实在拿不准这人想干什么,心里真是万般不安。
“时候不早了。”他道,“侯爷若是没别的事,在下还要回宫中请脉。”
“不急。”李景乾道,“宫里也不缺你这一个御医。”
沈晏明皱眉,语气低沉下去:“侯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