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萧少铉收起开玩笑的脸色,郑重道:“儿子知道,桓王也是父皇的骨肉,父皇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桓王的野心和恶毒,绝对不能纵容。”
太上皇沉吟道:“这件事寡人早就想过了。”
“父皇有何安排?”
“以寡人的旨意,废黜桓王的王位,免得有人说是你残害手足,然后再让他去皇陵,终其一生不得离开半步!若有违反,就地处决!”
“…………”萧少铉闻言一阵沉默。
他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桓王,但是却又怕太过激情,逼得太上皇伤肝动怒,反倒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顺了。
“少铉,让桓王再陪寡人一段日子。”
“嗯?”萧少铉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
“等寡人百年之后……”太上皇眼中浮起嘘唏的神色,幽幽道:“就说,桓王太过思念寡人这个父皇,一病不起,以至于医药无效过世了。”
萧少铉闻言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好。”
太上皇叹道:“在这之前,让他先苟且活着,免得寡人还要亲自送走儿子,以后就眼不见心不烦吧。”
“父皇安心养病吧。”萧少铉说道。
“嗯。”太上皇闭上了眼睛,不是别的,而是真的神思倦怠,体力不支了。
“儿子告退。”萧少铉面色凝重告辞。
“等等。”太上皇叫住了他,仍旧闭着眼睛,说道:“不能就这么纵容厉家做大,让萧濯带着南宫念瑶去西南,以朝廷的名义入驻,让他……,终身镇守西南边陲,不得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