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怯地碰了碰斯蒂芬的胳膊,急切地说:
——你能感觉到,因为你是一个诗人,那句话有多深奥吗?
克兰利伸出一个很长的食指头指点着。
——你看看他!他对其他人轻蔑地说,你看看这个爱尔兰的希望!
他们听到他的话,看到他那样子都不禁大笑起来。坦普尔勇敢地向他转过身去说:
——克兰利,你老是在讥笑我。这我看得出来。可是不管任何时候我也并不比你差什么。你知道要是拿你和我相比,我现在对你怎么想吗?
——我亲爱的老伙计,克兰利毫无礼貌地说,你根本没有能力,你知道吗,完全没有能力思考。
——可是你知道,坦普尔接着说,我现在把我们两人拿来比较,我对你怎么想,对我自己又怎么想吗?
——那你说出来,坦普尔!站在台阶上的那个魁伟的学生叫喊着,一点一点地说出来!
坦普尔向右边看看又向左边看看,忽然做出一个非常无力的姿态说。
——我是一个卵蛋,他说,绝望地摇摇头。我是一个卵蛋,我知道我是。我承认我是。
狄克逊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
——这称呼对你可是再合适不过了,坦普尔。
——可是他,坦普尔说,指着克兰利,他也是一个卵蛋,跟我一样。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我能看到的他和我的差别,不过如此而已。
一阵大笑淹没了他的话。可是他又忽然转身对着斯蒂芬急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