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说:“这条路是双行道,那辆车在左我们在右,你能把我们的车开得跟它面对面撞上去其实也挺难得的,更何况这辆车还是静止的不是运动的。”
我惭愧地说:“是挺难得的。”
他笑了笑,手突然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揉完后我们两个都愣了,双双陷入尴尬的气氛中不能自拔。他拔得比较快一点,咳了两声道:“对不起……”
我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您这又是把我当成您那位过世的弟子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辆爆胎的出租车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被拖走。以出租车为坐标轴向右前方走两米,我胡乱摸了一阵,竟然成功摸到了自己那双趁小区门口皮鞋店换季大处理购买的黑皮鞋。
我一度担心它们会被路过的流浪汉捡走,没想到这条路实在太过偏僻,连非法居留的流浪人群也不愿轻易路过,真是个杀人越货打劫强奸的理想场所。
找到鞋子的狂喜让我突然想起去主干道帮忙叫车的周越越,不知道她叫到车后发现我已经失踪了有没有去打110。我觉得应该立刻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没电了。
秦漠指间夹了支烟,侧靠在车门旁,一米相隔的路灯光线昏黄得正好。我两步跑过去,本来想说借他的手机打个电话,但临时想到名人的手机号都是要保密的,于是话出口硬生生转成了:“我能把我的卡换在你手机里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