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贞急忙打断了他,他素日最不愿听徐慈的家世论,但若是反驳他,却也无甚底气。
自己便是那极为显赫的剑北王氏之子,若对寒门中人有一丝一毫虽出于真心,但未思虑妥当的关切,在他们耳中都无异于一句“何不食肉糜?”到头来反而是自讨没趣。故久而久之他也就置若罔闻了。这时只是打断了问:“那押多少啊?”
徐慈道:“这可都是现成的送人情表忠心,你是他的表弟,不更得做足么?可得押上身家性命!”
王含贞被他说得糊里糊涂的:“什么人情?什么忠心?”
徐慈也糊涂了:“什么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押卫首座?”
王含贞疑道:“为什么?他是我表台,我若都不信他,押他赢,天下人还有谁会信我表台能赢过云师兄?云师兄可是剑修啊!以一当十的剑修呀!我昨晚早知就不该去翻那琴剑公子谱,上头说云师兄筑基之后,只要与人斗剑,就尝无败绩,尝无败绩!我这一夜都没合眼了。”说着又抿直唇角,愁苦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