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实主动打开第二份材料,考生:张渊泉,泸州府合肥县人氏。
“此人虽是当地出名才子,家境却是清贫,不知怎的,三月前来此备考便常参加各类文会,做得一手清新小词,一时传唱,尤以秦淮河一带知名甚高,人说其几乎是夜夜笙歌,加之考前学生亦常听到各种流言,其中就有此人,结合起来,学生认为此子甚为可疑。”
白御史作为本地大员,自然十分清楚本地高档消费场所的花销,默默计算了一下,从一个清贫小子一跃而成青楼画舫的贵客,其中需要的银子当数以千计,经济状况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确实分外值得怀疑。
李士实将第三份材料翻开,考生:方唐镜,松江府江泉县人氏。
李士实苦笑道:“下官其实最怀疑此子,却也最拿不准,若真是此子,怕是咱们要无可奈何,会被其逍遥法外矣!”
白御史奇道:“为何如此说,此子莫非有甚与众不同的特别之处?”
“何只是特别,简直是妖孽!”李士实苦笑道:“实不敢瞒大人,此子狡猾如狐,又比那些讼棍还要更精通律法,善于钻律法空子,手段心智又极为果敢狠辣,非常人可望其项背者,便是学生,也是在此子手上吃过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