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思思如今年纪也大了,再不做个决断,将来只怕都不好嫁人。
看着林婉儿一脸迷糊模样,范闲心疼地捏捏她的脸蛋儿,软软的手感极好,先不考虑这事儿,对她使了个眼色。婉儿会意,知道他们兄妹二人有些事情要讲,于是起身离房,支开了在堂下服侍的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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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那一点?”范闲自己亲手倒了杯茶给妹妹,笑着说道。
范若若微微偏着头,白玉般的手掌一翻,轻巧无比地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松活了一下头皮,轻轻摇了摇头,黑瀑般的秀水一下子泻到了肩头的白衣上。
她伸手指进茶杯里蘸了些茶水,放在自己的眉心上揉了揉,苦恼说道:“哥哥,我都快愁死了,你不要再取笑我。”
蘸茶揉眉心以清神宁心,这是范闲的习惯性小动作,如今若若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只是范闲喜欢冰凉的残茶,而若若喜欢温热微烫的新鲜茶水,兄妹二人的差别不大。
“不是打趣你。”范闲叹口气说道:“妹妹你实在是很镇定,像今天靖王府里两家大人说着亲事,我装成若无其事已经很困难了,你是当事人,还能面不变,心不跳的,实在了得。”
若若性子清淡,但在涉及自己将来的事情之所以能够保持平静,却是另一个原因,她望着兄长微微一笑说道:“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有些慌,哥哥在家就不慌了,一切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