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虽然相问,但还是在继续的说:“朝中为官,与人为善乃基本之道,本相虽于朝中位高权重,但仍不过乃臣子,怎可与亲王嫌隙?也就是那白匹夫油盐不进,但仗着手握三军军权,敢与九亲王分杯羹罢!”
“那老师曾帮皇叔?”
“为真。”
“那老师帮朕?”
“为真,你是本相曾赌上身家性命教出来的学生,你何以认为本相会任由你死?本相三余载欺你压你,是让你莫要在九亲王前锋芒尽显,同你那些皇兄一般惨遭毒手,防不可防,则大炎真切危矣,更是让你明白这皇权不好掌控,皇家之路又是何其艰难。”
裴相抬头,坚定自信地看着他,但瞳光里风云诡决,暗藏汹涌,映照其背后一颗明亮如日的灼心。
陈炎君闻声声泪俱下,转而一阵凄笑,连忙走下龙椅,绕过书台到裴相面前。
跪下。
“老师,学生愚钝,错怪了老师多年,不领恩情,是学生不肖。”
陈炎君,当今大炎周帝真的哭跪在裴相面前。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当权宰相,但同时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夫子,这一刻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陈炎君回到京城,到裴相府上拜他为师的那个时候。
陈炎君现在回过头去想一想,那个时候他回京没有直接公开他皇子的身份,而是在裴相府内学得了一知半解后,白赋久才将他带出来,来到朝堂之上,接任了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