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珍用竹花篮背谷子,冒梢冒梢的往晒坝里背。
两个人背着谷把子,一前一后,俨然一对夫妻。
断黑的时候,茶树田的谷把子被两个人背完。天珍顾不上歇气,开始用镰刀解谷把子,边解边扬。
牛娃子用手解谷把子,边解边扬。
解完谷把子,他俩抱起谷把子抖场,将晒坝大半边都撒满了谷把子。
天珍回店子上,看来是去煮夜饭。
牛娃子回鸭池湾,看来是去牵牛碾场。
天黑下来,远处一片朦胧。牛娃子牵着他的断尾巴牛来到晒坝,给牛套上架担,架担套上石碾子,使劲一甩打牛条,牛走动起来,牛娃子一圈一圈地吆着牛碾场。
晒场上很静,只听得见碾子转动的有节奏的嘎嘎嘎的响声。
牛娃子嘴上含着一根竹筒叶子烟杆,一手牵着牛鼻绳,一手拿着一根打牛条,一圈一圈又一圈。
“哇!”牛娃子吼了一声,把牛喝住,闪电般地顺手扯起一把谷草朝牛屁股眼上按上去,接了一泡牛屎,使劲朝晒坝边上扔了出去。
我一个人静悄悄地在晒坝边学堂后的团碑梁上看到这一副场景,想起当年的那个月黑之夜,牛娃子也是这样在晒场上使牛碾场,我发现疤老二像做贼似地窜到鸭池湾去了。我来向牛娃子报的信,牛娃子风快跑回去,发现了疤老二强奸了菊英。如今,菊英患抑郁症自杀了,疤老二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变了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