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连个人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何念深说到这儿的时候,车子拐了一个弯,时好惯性地向前倾了一下,何念深说这句话的语气虽然硬硬的,但她仍然听出了他话里关心的意味。
时好没有回答他,而是在袖子里把贴紧胳膊皮肤的手掌偷偷换成了手背。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时好拖着最后一个音节:“听到了。”
“工作上要的是效率,而不是时间你知道吗?”听到何念深提到“工作”两个字,时好格外敏感,就像弹簧反弹一样,将本来插在袖子里的双手突然拿出来,挺起身子愤愤地对何念深说:“何念深,你干吗又训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我没有训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何念深抿了抿嘴角,淡淡地说了一声。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时经理。”谈话又闹得不愉快,时好刚想说停车,她要下车,但随即反应过来,这大晚上的荒郊野岭肯定打不到车,于是又只好闷闷地把气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