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家?”小郗氏问道。娀英不敢隐瞒,便把曹家小公子如何迷恋小曲儿,他的夫人如何来闹的事说了一遍。小郗氏皱眉道:“坏了,要是真的惹到他家,那就惹到大麻烦了。”娀英心里一慌:“夫人此话怎讲?”小郗氏道:“姑娘有所不知,曹家小公子娶的妻室李氏,是当今太妃娘娘的外甥女,最是娇蛮不过,拿瓷片划人脸这种事,没准她真做得出来。”
娀英听到这话,愈发心里没底,更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也没有办法,也只能干着急。
这两日简直度日如年一般,小郗氏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到了第二日晚上,娀英实在等不住了,急得想去衙门里问个究竟,可阿贞告诉她,京里的衙门可真真是多,她们如没头苍蝇一样去哪里打听?娀英急道:“去哪里都是问,大不了去凤楼前敲了金鼓喊冤。”阿贞吓了一跳:“好姑娘,平民百姓去敲那金鼓,就算真有冤情,也要流放三千里,可是要送掉半条命的。”
两人正说话间,小郗氏却来了。
阿贞又惊又喜:“夫人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姑娘都要去敲金鼓鸣冤了。”娀英眼前亦是一亮:“夫人定是有好消息来了。”小郗氏知她们焦急,故意面带几分难色,吞吞吐吐道:“消息的确是打听到了,好消息却不一定。”娀英急道:“休管好坏,先说来听听。”小郗氏慢慢说道:“人都打听到了,就关在内府里,这是内使令拿了人。”娀英不懂京中官制,急道:“内使令是何人?难道是宫里的人?”小郗氏摇头道:“非也,内使令执掌京畿,并非宫内使。”娀英面露焦色:“那内使令为何拿人?”小郗氏道:“这几日我使了许多门路,明里暗里都在打听,今日才得了一条确切的消息,唉,这可着实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