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她身侧,手掌压到她额头上,摁了会儿才松开,“还有点热度!”她坐起来,发现身上沉沉盖着一件橄榄绿大衣。 她一时有点懵,脸上半湿半干,吹得生疼。
他低头像在写什么,隔了会儿,“这个药回去吃两天,再有问题去医院看看。”他手上拿了一个黄色药盒,上面写着“速力菲”,像是刚出去买的,盒上写了服药剂量和次数。他拆开一板,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这动作太熟悉了,以前每次她胃痛,他都是这样把药送到她嘴里。
“他们都走了,去唱歌了。”他像是要解决她的疑问般回答,“老板娘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
她把药吞了,像是为自己辩解:“我没想到他们那么疯!”聂子丞没说话,把盖在她膝上的大衣抽过来一点,从口袋里摸出一卷糖,剥出一颗给她。她接过来,攥在手里,却没有吃。小时候她怕苦,他就哄她吃完药再给她一颗大bai兔。
她看着糖,对他说:“我这么大了,早不怕苦了。”她大概说错话了,聂子丞的表情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