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的语调不自觉地带上了几许刻薄。
“然后，我看着你踩着凳子，将一个针孔摄像头插入了电灯底座里，到这里，我简直都要膜拜了，末末你是怎么锻炼的？能够在如此力大无穷的同时，还这么灵活轻盈？”
末末此刻的脸色已如死灰般颓败。
“我曾以为，即使全世界都背叛我、抛弃我，你也始终会在我的身边，可是没想到……”
一一的眼角有泪滴落，她的双目已然通红，表情已是狰狞，两只手紧紧握着拳，一条条青筋浑似将要爆裂而出，她却浑然未觉。
“为什么？”
一一低吼着。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伤害我？”
“一一，你听我说，不是的……”
末末将手覆在一一手背上。
“不要碰我！”一一怒吼，咖啡厅里有一瞬的静默。
“你们……你们都是骗子！”
一一咬牙切齿，涕泪直下，依然无觉，“为什么偏偏是你？”
“一一……”
末末正欲张嘴，眼瞳却突然往外瞟了一下，瞳孔猛地缩紧。
一一的余光中，玻璃落地窗外，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映入，仿佛他们都在围观这玻璃幕墙内的一出默剧。
“你还想说什么？”
末末闭上了眼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使劲往后仰去，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咖啡座靠背上。
“啊……忘川啊……贵真是有贵的道理，这座儿可真舒服啊……”